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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體之前的邱毅,再怎麼看都不像缺乏自信的人,但他卻需要一頂掩飾弱點的假髮,在驟然失去遮蔽的驚惶中,故昔自慢霸氣瞬間消失殆盡,只剩下驚恐與憤怒,回到幼童被奪走手上糖果的心智階段。

人心總有著,彼此互異但卻又眾所皆然的罩門,直通自己內心深處的弱點。

突然想到看守所裡的邱義仁,他的披肩長髮是數十年來的形象符號,大概已經成了他無法割捨的一部分,但卻在所方宣稱的『溝通』後,以不存在的規定逼他剪成平頭。

頭髮的處置,在人們彼此鬥爭的過程中,成了一種折服與羞辱異己的手段。紀錄片或二戰電影裡面,歐陸遭侵略者佔領區的人民對通敵嫌犯的公懲,乃至集中營裡的囚徒,被迫理成參差不齊的大光頭,打擊他們的自尊,迫其失去心中過往的信念。

但這真的是有效的作法嗎?
時間軸拉長來看,根本就是愚蠢的惡行而已。

過去政教體系對學生的髮禁,又何嘗不是展現威懾權力的手段呢?當時男生被規定要推平頭,女生剪成清湯掛麵,美其名為樸實簡約、讓學生專心學業,其實訴求就在於威懾的達成。被迫剪短的頭髮會繼續成長,頂著平頭西瓜皮的年輕人會世代交替,汰換上一輩的掌權,髮禁註定是某個封閉年代的昨日現象。即便童山濯濯的人,被摘髮突襲之後,另換一頂,照舊遮掩公開的秘密。

這種宰制他人頂上三吋的手段,只是徒留惡名,連意圖羞辱都搞不清楚反作用力的可怕,而且對頂下三吋絲毫無功。往年違反校規因髮禁被記過的年輕學子,回家拿備品一頂假髮三萬元的邱毅,以及之後繼續留長髮的邱義仁,都可以證實這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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